【成燕旅游专栏】我和摩艾有个约会——游智利复活节岛
图/文:成燕
NASA的宇航员曾经从太空观察,发现智利复活节岛孤悬在浩瀚的太平洋上,跟一个小小的"肚脐"形态一模一样。而岛上的原住民也称自己的小岛是"世界的肚脐",可是,与世隔绝的原住民们怎么会那么精确的知道小岛所在地球上的位置,难道那时的原住民们也曾从高空俯瞰过自己的小岛?假如确实如此,那又是谁,用什么飞行器把他们带到高空的呢?或者,是远古时代的“宇航员”告诉他们的吗?
这个闻名世界的复活节岛是南太平洋中的一个岛屿,位于智利以西,复活节岛是世界上最与世隔绝的岛屿之一,以数百尊充满神秘的巨型石像闻名于世,岛上有约800座以上的大石雕像,以及大石台遗迹。
1722年荷兰人发现位于智利外海的这个小岛,因为是在西方复活节的那一天发现并成功登陆这座岛,于是他们便用"复活节岛"命名了这座岛屿。神秘的摩艾石像就是科学家们和考古学家们一直想不透的谜题,到底这些巨大的石像是谁雕出来的,有什么用途?又是怎么搬运到这些地方呢?
留宿经历,非夷所思
带着一连串的疑问,我们俩母女先通过迈阿密转机至智利首都圣地亚哥,漫长的转机等待后,又从圣地亚哥飞抵复活节岛。
小岛小机场,每天仅一个航班:圣地亚哥-复活节岛来回,单程五小时,机票奇贵,相当于美国到智利的来回机票。岛上旅馆俏得很,条件设施一般的也很昂贵,预订了一个稍微便宜点的小旅馆。来之前已经与旅馆老板马赛路确认过,他会举着写有我俩名字的牌子来机场接我们。拖着疲惫的身躯,在机场转了好几圈也没见到接我们的马赛路和他应该高举的牌子。很快最后一个客人也走了,剩下俩母女眼巴巴的四处涨望。
又等了半小时,确认不会再有人来接我们后,我们打的直接去了旅馆。小岛太小了,司机几个弯一转就来到了旅馆。旅馆大门紧闭,司机过去拍了半天门,终于有人走了出来,来者一路跌跌撞撞,满身的酒气,我当下明白,这个马塞路老板一定是喝嗨了,哪里还记得几日几点几分应该接机这档子事儿。
马老板好不容易睁开醉眼,打量了我们半天,并不招呼我们入住。算起来,我们已经连续几十个小时在路上,真的是疲惫不堪。司机帮我们把行李送到大门口,我们正要进去登计,马老板一声”慢着”,喷出来满口酒气,他指指司机问我们,他送你们来的?我说是呀,我们在机场一直等你等到空无一人,最后才雇了他送我们过来。马老板嘿嘿一笑,这就对了嘛,他就是我派来接你们的。对什么呀,明明是我们无奈之下自雇的司机并已付车费给他。我向正准备离开的司机确认,司机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连声否认。
马老板突然间勃然大怒,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我们瞠目结舌,马老板摇晃到门口,恶狠狠地把我们的几件行李扔到了马路牙子上,呯得一下把大门关了起来!
旅行中会有很多意外发生,但已经游历了70多个国家,经历过无数意外事件的俩母女做梦也未料到会碰到一个酒鬼马老板,千里迢迢来到,却被拒之门外而瞬间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浪者。
此刻,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清晰的脑袋瓜子,面对这突然其来的突发事件,清晰的思维总能想到办法轻松应对。我和女儿紧急商量,跟酒鬼马老板是彻底拜拜的了,让司机载我们去租车行,租到车后再想办法重新找旅馆。心中暗叹一声,贪便宜呀,在此处正好应验了便宜无好货。感谢素味平生的司机,又把我们载到了租车行。
Ahu Tahai摩艾群,岛上赏夕阳美景最佳地点
我们开着租来的车连续去了几个旅馆皆被告知客满,其中的一家帮我们打了几个电话并让我们去了一家规模较大、面向大海的酒店,虽说价格昂贵,但此时掏钱却毫不含糊,一点儿也不心疼哦。也是,在这样的热门景点,遇上这么“难能可贵”的经历,我只能说,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。其实,在突发情况下,只有先处理心情,才能处理好事情,绝不能让酒鬼马老板破坏了我们之后旅程的美好心情。
安顿下来,酒店服务员告诉我们:西岸的Tahai石像群,是欣賞日落美景的最佳地点。待我们赶到,摩艾群四周绿草茵茵的草坪上,已经坐满了准备观赏日落的游客们。
Tahai是复活节岛考古遗址,Ahu是用来竖立摩艾的祭坛,Ahu Tahai包括三组摩艾,北边的Ko Te Riku(唯一有眼睛的),中间的Tahai和南边的5个摩艾,被认为是岛上最早期的摩艾群。唯一有眼睛的这座是由考古学家们在1974年修复的,也是岛上唯一一座有眼睛的摩艾,眼睛是用珊瑚礁制成的。为了保护摩艾群,四周围设置栏杆,遊客们只能在外围参观拍照。
太阳渐渐西下,来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屏息等待这一刻的落日余晖。远方,阳光从云朵后四射而出,把海天涂成了金色,一切都沉浸在绚丽和柔和之中。渐渐地,太阳公公把最后一抺金色多情地洒向那个有眼晴的摩艾,又在此摩艾深不可测、凝固的表情中,在其它摩艾们的衬托下坠入大海,唯留下南太平洋的波光粼粼。太阳下去后天色渐暗,Hanga Roa小镇的点点灯火依稀可见。我们乘着最后一缕余辉,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。
东岸Ahu Tongariki,岛上最壮观的摩艾群
岛上最壮观的摩艾石像非东岸的Ahu Tongariki15座摩艾群莫属,这儿也是看日出的最佳地点。
凌晨四点多我们开着租来的车出发了,四处漆黑一片,三十多公里的道路坑坑洼洼,上颠下摇,好几次车卡到土坑里,差点儿颠翻,着实捏了把冷汗。女儿凭借高超的驾驶技术,左闪右避,提心吊胆地慢慢开到了目的地。原以为我们是最早的,到了那儿才发现还有比我们更早起的鸟儿,早已守候着等日出呢。
这里的15座摩艾是复活节岛的地标,也是岛上最受欢迎的景点。这15座摩艾高矮胖瘦,个头不一,神态各异,据说代表岛上的不同部落。而摩艾最高的10米,最矮的5.4米,平均重量达40吨。15个巨大的摩艾排成一排,背靠南太平洋,场面甚是壮观!
为来得早,南太平洋的阵阵海风让我們冷到直打哆嗦,我把领子拉上,开始围着15座摩艾快步行走,几圈下来浑身开始热乎,抬头再看看远方的天际,厚厚的云层乌鸦鸦的一片黑。等了一个多小时后看到有些遊客已经放弃离开了,我们选择继续守候等待。
天渐亮,南太平洋括过来的东风开始强劲地驱赶著盘距天际的那片厚重黑云。最终,东风压倒黑云,黑色调的天空,慢慢的,一笔一笔的,添上澄红色。剎那间,一束曙光乍然而出,光芒穿透石像与石像之间的缝隙射出金色线条而光芒万丈,耀眼的阳光穿过摩艾间的空隙,唤醒了人间大地。
桔红色云彩下的摩艾像,几百年来,就这样每天都安静无语的迎接日出,而我们,站在巨石摩艾像面前,与众摩艾们一起,静静的等待、守候南太平洋海上升起的第一缕阳光,无比震撼,刻骨铭心!
太阳出来了,终于可以看清并仔细打量这些巨人了。摩艾们个个表情凝重,不苟言笑,几个世纪来都缄默不语,见证着沉重的历史。而它们深邃的眼窝似乎又在诉说着什么。不是吗,又有谁能知道摩艾们是空守着一份永恒承诺、还是遥寄着一份无望相思?
探访Rano Raraku摩艾工场
根据网上资料,全复活岛上已知约有887尊摩艾石像。多数的摩艾石像产于拉诺拉拉库(Rano Raraku)。循着摩艾工场设置的简单步道一路看过去,沿路横七竖八地堆着众多未完成的摩艾,有探头的、倒下的、跪著的、躺著的,各种摩艾凌乱地排满斜坡。
几百年过去,摩艾们背靠火山、面向大海,他们高大的身躯被沙土半掩,很多已埋到颈部,半山腰还有高达20多米,重约270吨的卧佛已雕刻成型。细细端详这些被遗弃的摩艾,都是长脸、长耳、高眉骨,双唇紧闭,鼻梁挺翘,鼻翼宽阔,双目深凹、下巴棱角分明,表情沉毅自信,还有的石像被安上眼珠,个个神态各异,栩栩如生。
没人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,令这几百尊摩艾被遗弃在此,更难以想象,没有任何载重工具,拉帕努伊人打算如何将巨石像完好地运到岛上各处神坛。复活岛节处处充满悬念,太多的疑问需要人们去探索、去解答,这又是为什么复活节每年能吸引世界各地的游客们慕名而来,包括我俩。
离开摩艾工场,驱车前往Ahu Akivi,这里有七个摩艾,也是岛上唯一面对大海的摩艾,被当地原住民亲切地称为七勇士。
传说Hotu Matu部落在原来的居住地与其它部落的斗争失败,不得不背井离乡,寻找可以立足的地方。某天夜里,祭司梦到在地球中心,有一座富饶的小岛。于是囯王派出七名勇士,出海找寻祭司梦中的这座小岛,七勇士以舟为家、与浪为伴,经过不知多少日夜的漂泊,终于找到了复活节岛。
之后,他们回到故乡,带领Hotu Matu部落的所有人来此安家落户。而这七座摩艾就是为了纪念这七位拯救了整个部落的勇士。面朝大海,其实是面朝故乡,寄托了他们对故土的思念。
摩艾,舍不得与你道声再见,梦一般的复活节岛,正如智利伟大诗人、1971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巴勃鲁·聂鲁达所说:巨人雕像一个个竖起,他们像在直立行走,直至岛上全是石头鼻子的人,他们栩栩如生,势必一代代繁衍,他们是风和火山熔岩的儿子、空气和火山灰的孙子,他们以岛屿为巨足,行如破浪……